辰辰和饅頭將他們送出去之後,便回來助宋惜惜脫身。

易昉找死,非得偷跑回來,若不是怕她連累了惜惜不能脫身,他們也不會回來的。

戰北望背著易昉像一只無頭蒼蠅似地亂撞,根本無法應敵,易昉被摔在了地上,還沒坐穩,守衛的刀便落在了她的腿上。

慘叫聲響徹整個糧倉上空,戰北望艱難抵擋間回頭看了一眼,嚇得臉色發白,易昉的左腿被砍了一刀,血汩汩地流。

“戰哥,救我啊......”易昉尖叫著喊道,臉上已是一點血色也沒有了,不知是疼痛還是害怕,整個人發抖得厲害。

守衛顯然是要留活口,沒有再對易昉下死手。

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,有人拽起了她,憤怒的守衛嘴裡不知道說了什麼,有人便拿著繩索過來要捆她。

就在這時,有一名小將帶著幾名士兵風塵僕僕地走過來,那小將神色冷峻,雖像是趕路許久疲憊不已,卻也難掩其清貴氣質,瞧著就是出身不凡。

其中兩名守衛直接朝他跪了下來。

易昉見狀,知曉那人身份不簡單,顧不得架在脖子上的刀,衝戰北望喊道:“戰哥,挾持他,我們才能脫困。”

那小將似乎聽得懂她的話,眼底驀然一冷。

戰北望此時已十分艱難地應戰,腦子幾乎喪失了思考能力,聽得易昉喊,他也就下意識地朝那小將撲了過去。

只見劍光一閃,戰北望揚起的手臂被砍落在地,鮮血如噴泉般湧出。

“戰哥......”易昉驚呼,但刀子架在脖子上,她動彈不得,只能渾身發抖地看著那小將,眼底充滿了哀求。

那小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用西京話下令,“殺了她,留下那個男的做活口。”

易昉聽不懂西京話,但小將眼底的殺意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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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惜惜,救我,宋惜惜......”她顫抖著放聲大喊。

裡頭正酣戰,哪裡聽得到她的聲音?

一聲慘叫溢出,尾音被吞沒,易昉艱難垂頭,看著自己心髒上插著那把薄而鋒利的劍。

劍抽出,她倒在地上,鮮血噴湧而出。

在死亡的恐懼籠罩下,疼痛反而是不清晰的,她害怕,後悔,她不該回來的......

宋惜惜等人從裡頭脫困出來,便看到易昉倒在血泊中,戰北望也被斷了一臂,被人捆起。

宋惜惜猶豫了一瞬,還是選擇把他們救走,只要還有一口氣,就不能把他們留下,這場戰事是否到此為止,還是未知數,若他們熬不住酷刑,把商國軍事布防,乃至成凌關如今的軍力情況說了出去,對成凌關都是一種威脅。

“救人!”她一聲令下,眸光才看到了那名小將,微微一怔愣,是他嗎?

只是,來不及細想,一場惡戰便開始了。

五個人,既要退敵,又要救人,自然吃力。

也幸虧是那小將只帶了幾個人來,並未與宋惜惜等人戀戰,而是著急跑進火場去看。

他一進去,那些守衛便著急了,撤退了半數的人跟著他跑進去阻攔,也聽得他們嘴裡喊著“殿下”。

看來,是西京太子無疑了。

蘇蘭石並非太子一黨,所以這裡的糧倉,他們是不願讓西京太子知道的。

逮到機會,宋惜惜等人迅速帶著戰北望和易昉撤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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