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惜墨忙道,“您躺著就好。”
“惜墨!”周老師即便是生病,也一身儒雅干淨的氣息,“當然記得,大家誰不知道齊教授的得意門生!”
他又看向明左,“明先生我也認識!”
他的學生補充道,“老師昏迷的時候,明先生來過兩次了。”
周老師露出歉疚的表情,“真是麻煩大家了!”
陳惜墨將路上買的鮮花和水果交給護工,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溫聲問道,“不麻煩,周老師千萬別這樣想!您現在感覺怎麼樣?”
“醫生說腿上的傷要養一段時間,其他的都沒事,不用擔心。”周老師微笑開口。
陳惜墨看到周老師的狀態,心中疑惑更甚,因為周老師完全不像是會輕生的樣子!
明左淡聲開口,“周老師,您現在清醒了,我有些事想問您,不知道方便嗎?”
周老師目光一閃,對旁邊忙碌的人道,“小和,醫生說有項檢查報告今天要出來,你幫我去問問。”
小和立刻應聲,“我馬上就去!”
護工也很有眼力,見周老師把自己的學生都支開了,也找了個理由離開了病房。
病房裡只剩陳惜墨三人,周老師看向明左,表情諱莫如深,緩緩開口,“今天我醒了以後,有不少人來看望我,都勸解我不要把劉家人說的話放心裡,更不要衝動。”
“我沒有解釋,因為可能解釋了別人也不會信!”
“那天劉家人把我叫去,的確說了很多難聽的話,還逼我說出劉影在工作站和誰有矛盾,是不是受到了排擠。我說沒有,他們就一直不放我回去,甚至威脅我,讓我失去高級考古師的資質。”
“我什麼都不知道,我每天的精力都在工作上,但是劉家人不信,甚至覺得是我的疏忽,才造成劉影的死亡。”
“那天我的確很氣憤,我兢兢業業的工作,卻遭這般羞辱!”
“但是,我絕不會因為劉家人的幾句話就去跳樓。”
陳惜墨心跳加快,像是印證了什麼,驚愕的看著周老師。
周老師說了這一通話,氣喘吁吁,低頭咳了幾聲。
陳惜墨起身拿了紙巾和水給他,“您別著急,喝點水。”
“謝謝惜墨!”
周老師露出抹清雅的笑容,接過水杯喝了兩口,等氣喘勻,才繼續道,“但那天晚上,我為什麼會跳樓,其實我的記憶也很模糊。”
“我好像進了墓室,聽到有人喊我,我順著聲音找過去,等有意識的時候,我就聽到同屋李老師的大叫。”
“之後,我就沒有知覺了。”
“那感覺、”周老師仔細回憶了一下,“就像、夢游!”
明左突然開口,“周老師,你從劉影那裡拿到的玉器,是不是一直放在你那裡?”
陳惜墨倏地看向明左,原來他們都想到了那塊玉。
房間裡開著暖氣,熱的讓人出汗,陳惜墨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。
周老師也愣了,眼神從驚訝到露出一絲恍然,身體似都跟著僵硬了許多,他從事考古行業幾十年了,經歷過很多無法解釋的事,所以聯系到劉影的事,他幾乎馬上明白了問題所在。
冷靜片刻後,周老師才開口,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告訴明左和陳惜墨。